高吉利心急火燎的站在定北侯府大门口,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不一会儿功夫,已经用掉了两块汗巾。

    家将不解的劝慰:“高管家,这都到定北侯府了,您怎么比在路上时还着急?”

    高吉利顿足长叹:“就是因为到了才着急啊。”

    他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殿下已经在定北侯的魔爪里待了近三个时辰,还不知被折磨成了何等模样。要不对方怎么三更半夜的上门要衣裳,走的时候明明穿的很齐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可怜的殿下已经遭遇了极粗暴的对待!想到马上就要直面那惨烈的画面,高吉利简直想死的心都有。

    “幸会,幸会,让高管家和诸位久等了。”

    大门打开,周深提着衣摆笑容可掬的从里面走了出来,与太子府众人团团作礼。

    接着,他略有震惊的望着高吉利身后:“请问那是……”

    “都是殿下的日常衣物和用品,因赶得急,没顾上仔细收拾,就先带了这一小部分过来。”

    高吉利不大满意的道。

    周深望着那一溜七八辆御膳房专用来拉货的马车,眼角抽了抽,持重点头:“哦。”

    “对了,我们殿下呢?快带我去瞧瞧,怎么好端端就中毒了呢。”高吉利踮着脚,惴惴不安的朝门内张望。

    周深忙道:“高总管放心,殿下刚刚醒过来,还有些虚弱,不宜吹风,总体无大碍。”

    太子府的家将们立刻交换了一个愤怒兼悲壮的眼神,听这症状,殿下多半是被定北侯关在小黑屋里严刑拷打了啊。

    高吉利两腿一软,险些没背过气去。

    周深连忙把人扶住,担忧的道:“事发突然,让高管家受累了,要不我搀着您走?”

    高吉利虚弱的点头。

    由于对方体重丝毫不掺水分,周深搀的颇吃力,十分不明白这个太子府的大管家怎么如此中看不中用,空长一身肥膘,竟连这点子路都走不动。

    等进了府,周深见高吉利七拐八拐的专扯着自己往黑旮旯走,一副有夜盲症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高管家,您走错道儿了,卧房不在那边……”

    “卧房?”

    高吉利气若游丝的问:“咱们不是要去地牢吗?”

    “地、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