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唯nV子与小人难养也,传出这话的绝对是个男人,男人不了解男人,且他们从不反思,自是不知道这男人也是小肚J肠、斤斤计较还别扭得很,吃醋了也就是不说,冷着我要我去哄他呢。他且吃着醋,酸Si了再来找我也不迟。

    朱红g0ng墙两立,四方的天下,偌大的道上只我三人,丫鬟小厮皆是只准在g0ng门外候着。

    我看着他慢慢走远的背影,扯过付九思的衣袖问他:“刚才那顿饭你可吃好了?”

    “你觉着呢,我敢在那放开吃,我活腻味了?”

    “那走着吧,不是要带我去找小倌?也该让我去尝尝那的酒菜。”

    “康乐,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竟然想着白日宣y,你不怕被人逮着,我还怕被你那好先生告了。”他扒拉下我拽在他袖上的手,慢条斯理地理着衣服上的褶皱,然后清了清嗓子。“咳咳,想去啊?可以啊,钱你付,我家那侯爷一毛钱都不给我了。”

    “行啊,就今晚了,你莫要爽约。”我对找小倌没兴趣,对惹得林致之生气有的是兴趣,一掷千金买得美人发怒也不亏啊,这笔买卖划算。

    吃喝玩乐这种事找付九思定是靠谱。他给了我身男装让我换上,他流连欢场多年,对nV子的装束早已是m0得透透的了,抹x这东西都给我备上了,再经过一番打扮,改了我本有些柔媚的面容,添上了几分英气,束发冠一戴上,一个玉面小郎君卓然出世。

    我身材本就高挑,恐是连这练就火眼金睛识人好本事的老鸨gUi公都辨不得我雌雄。

    若说灵飞寺是闹中取静,这松竹馆就是闹中取闹,这条街本就是热闹,晚上尤甚,还有唱词声、丝弦声、笑骂声从松竹馆大开的大门中传出来。付九思带着我轻车熟路地进去,我跟在他身后装模作样地摇着手中的折扇,大冬天的这么做纯属为了装作风流。

    门口的老鸨瞅见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小跑过来,身上廉价扑鼻的脂粉气熏得我头晕,还好付九思挡在了我前面。

    “哎呦,小侯爷来了,快请快请。”付九思刚刚的挪步引了她的注意,终于是看见我了。“咦,小公子有些面生,这位是?”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付九思,视线在我俩身上不断转换,想打探出我又是哪家公子。

    “你也配知道?不该问的别问,你只要知道今日他付账,紧着他就是了。”他一个皱眉,犀利眼神S过去。“若是他今日不痛快,仔细着你这间馆子。”

    别说,付九思唬起人的样子还真是有板有眼,虎父无犬子啊,靖平侯领军打仗的气势给付九思遗传在这了。

    那老鸨自是连连点头,唯唯诺诺,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几分试探和惧怕。我自然是不会理会她的,不耐烦地对付九思说:“走着吧。”他有意在外人面前给我抬面,我也不好拒绝不是。

    他走在前,我还没跨进内门,他就停下了,回过头面露难sE地看着我,我从他脸上读不出些什么,只当他反悔了,用扇子柄戳着他催促他进去。他质问着老鸨:“里头是怎么回事,怎么在大厅就——”

    这老鸨听了喜上眉梢,挥着手上的红手绢眉飞sE舞地跟付九思说:“小侯爷跟公子好福气,今儿个在Ga0拈花宴,无所限制,怎个高兴怎么来。我还以为小侯爷得了消息才来的呢。”

    我好奇这拈花宴是个什么样子,探头往里瞅了一眼,才知道平日里我和林致之玩得都是小意思,大场面在这呢。

    熏香点着,红纱飘着,有姑娘在台上娓娓唱着,在台上婀娜舞着。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台下坐着的各位或许是高官,或许是世家,我也分不清他们是何身份。有的搂着个袒xLuOrU的妓子将头埋在那对圆球中,有的端坐在凳子上岔开的双腿间跪着个不着寸缕的妓子,更甚的是有的还直接在桌上大力Cg,震得那桌上的茶水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