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洒在枝头,透过卧室的落地窗,他看见石子路边盛放的一丛小小的淡紫薰衣草。

    美妙的景色自己却无暇欣赏,罗铂觉得他的身体出了问题,一觉醒来,哪哪儿都疼,尤其是后背,疼得厉害。像被车轮碾过似的,让他完全提不起力气。

    昨晚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隐约记得,在他用计毁坏安德烈的花田后,对方想杀了他,然后诺克斯与白鸟突然出现....

    “唔。”

    好疼,不会出血了吧。

    雪白的真丝衬衫掉落在地板,可怜的无人问津。

    罗铂摸了摸床Ⅰ单,很干净,还带着香味,似乎才刚换过不久。

    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小铂!”熟悉的声音响起,他刚回头,就被人扑进了怀抱,“呜呜你吓死人了知不知道?”穿回一身小裙子的同学锤了下他的胸口,力度跟小猫挠爪似的,雾蒙蒙的眼睛漂亮极了,带着十足喜悦。

    “伊戈。”罗铂不禁弯了弯眸。

    “下次你还敢那么冲动吗!”伊戈凶巴巴地瞧着他。

    “再也不敢了。”握住对方的手腕,罗铂认真凝视他,语含歉意:“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哼。”莫名红了脸,伊戈撇过头:“也不是这么说.....如果没有你,我跟姐姐也不能逃出那个安德烈的魔爪。反正,下次不许冲动,可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好运有人来救你。”

    “嗯。”罗铂乖乖点头,再度冲他笑了笑,死里逃生,他也明白了一些事。

    “对了,昨晚那些宾客呢?”想起这件事后,他问道。昨天宾客们晕倒,醒来后肯定会发现问题,那么多的客人要怎么封口?

    “放心,已经解决啦。”伊戈说:“诺克斯跟白鸟学长给他们下了幻忆咒,大家只会记得自己在庄园中待到深夜,然后被司机和管家们接走,不会有怀疑的。”

    “幻忆咒?”又一个新的咒语,罗铂若有所思。

    客厅。

    日光下的宫廷桌,桌面摆放着两壶精心调好的醇香英德红茶,落地窗前的诺克斯与白鸟像两个巨大的发光体,画面美好得如一幅油画,两个人就如画中走出来的中世纪贵族少爷。

    罗铂不知道为什么,步伐下意识的僵住,见到两人后背一绷,丝丝痛麻感顺着脊梁骨爬上来,瘟疫一般蔓延了全身。

    “早安!小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