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邓放。

    不知是那瓶灰雁的功劳,还是抱着邓放有助眠效果,这一夜我睡的很格外安稳。

    但回想起夜里的事,想起我抱着人都抱到睡着了邓放也没什么反应,还是不爽地捶了好几下他的枕头。

    “真是块木头…大木头!”

    赖了会床,我拉开房门正准备去洗澡,听见厨房里有响动,走过去一看,却发现邓放在里面。

    “你怎么在家?”我有些懵,这个点他应该在基地才对啊。

    邓放听见声音,回头看了我一眼,“起来了?”

    “嗯,你没去基地么?”

    “去了,下午有个测试要飞,上午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了。”他站在灶前,一边说着,一边有条不紊地在锅里搅着,不知道在煮什么东西。

    没等我的眼睛瞟过去,他回身推了我一把,“先去洗漱吧,洗完出来吃饭。”

    晨起反应还迟钝着,对邓放的这套说辞我没想太多,被他一推就忘了前一秒脑子里在想什么。

    快速洗了个澡出来,借着蒸发身上水汽的功夫,我状似自然的在yAn台转了一圈,昨夜喝空的酒瓶还在沙发靠墙的角落里摆着,正想趁着没被发现赶紧拿起来时,厨房里的人端着两碗粥出来了。

    “YY,过来喝粥。”

    “哦…”心虚地瞥了眼地上的酒瓶,我不得不放弃了偷扔酒瓶的计划,老实地坐回桌前。

    邓放用大米和小米混着煮了粥,小火慢熬出来的,煮的软软甜甜、香气扑鼻,即便我不怎么喜欢小米也拿起勺子捧场地尝了尝。

    只是刚起床没多久,再好吃的东西我也没什么食yu,吃了几口便想停下了,余光瞧见邓放在看着,只好忍住了想要放下勺子的手,迫于无奈又多吃了几口。

    邓放自然看了出来,但他没说什么,吃完自己的,然后默默看着我慢吞吞地吃着剩下一多半的粥。

    “吃不下不用勉强。”

    终于,他看不下去了。

    我这才松一了口气,将勺子放回了碗里,解释道:“我早上一般都吃不下太多。”

    做空乘时作息算不得规律,有时凌晨四点就要早早起来,收拾完就要赶去机场,路上随便吃几口东西就对付过去了,不像邓放,几乎每天三餐的时间都是统一的,怕是就连每次吃多少都差不多。虽然现在人是辞职了,但养成的习惯短时间总是难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