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山清开演唱会的地方在体育馆中心，程珏开着何萧另一辆车过去。
馆会门口人山人海，许多姑娘举着横幅拿着灯牌，在门口排长队往里走。
程珏站在队伍最后，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检票进场，检完票找到座位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是vip座，离舞台非常近。
“程老师？”
程珏回头，看见三四个自己班里的学生：“是你们啊。”
程珏不在学校上课时经常穿一身格子衬衫加牛仔裤，一如既往戴着黑框眼镜，刘海长到遮住眼睛，在精心打扮的歌迷中异常普通。他的装扮同性格一样，无趣又死板，在学生眼里也是。
几个学生还是靠这副老土眼镜才认出来人，发现平时的古板老师竟然来看偶像演唱会，任谁都觉得惊讶。
其中一个女生兴奋道：“没想到程老师也喜欢我们清清，好激动！”
程珏没回答是或者不是，他推了推镜框，厉声嘱咐：“你们家长在附近吗？演唱会结束后让家长来接你们，晚上独自回家不安全，还有——”
熟悉的说教让顿时失去打探的兴趣，缩回座位：“好啦好啦程老师，不在学校就不要这么唠叨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演唱会才正式开始，大屏幕先是播放了一段VCR，然后染着一头蓝色长发背着电吉他的苏山清从升降台出场。
周围的粉丝高声尖叫，不要命地挥动手中的应援棒，喊着整齐划一的应援口号。
程珏被吵得脑袋嗡嗡响，他揉了揉太阳穴，从口袋里拿出耳机戴上，播放自己最常听的轻音乐，把音量开到最大然后闭上眼睛。
站在舞台上最先看到的就是离最近的座位，苏山清开始唱歌前一如既往扫视一遍观众席，无意间看到最前端窝在椅子上闭眼听歌的某个格子衫眼睛男。
不是粉丝吗？
对着他这张漂亮的脸还能睡着？苏山清心里想到。
他若有所思地唱完一首歌，心中有了个想法。
上半场结束，苏山清到后台换衣服休息，他走到经纪人面前，倒在转椅上翘起二郎腿，漆皮靴子在灯光下格外扎眼，他手指敲打椅子扶手，神色诡谲：“我想在下半场结束后办个抽选活动，你帮我内定好，座位号25。”
经纪人嘴角不自然抽动：“你又想干什么缺德事儿？”
“怎么能这样说呢，每次我干坏事不都是你帮我善后吗？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又没说不干。”经纪人朝他翻个大白眼，“药在抽屉里。我警告你，上次那个男孩我已经搞定了，你要是再敢赌上未来前程做下三滥的勾当，神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