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

    秦洛宁从杂物间拖了块搓衣板出来。

    “你这是干嘛?”

    “拐走了你们公司的支柱,负荆请罪。”

    沈桥和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弄得又气又好笑。不过倒是让他想起,秦洛宁十五岁那年和同学打架,还死不悔改,把沈桥和气的不轻。当时刘妈刚好在手洗衣服,沈桥和就让他跪搓衣板。

    不久前还在老师同学面前蛮横的不成样子的大男孩,一声不吭地跪了下去。

    秦洛宁这人到了哪里都浑身是刺,只有在沈桥和面前,才会把所有的乖张戾气都收起来。

    沈桥和靠坐在沙发上,抱着胳膊,挑着眉看他,一副我倒是看看你怎么跪的态势。

    秦洛宁笑问:“你怎么不拦着我啊。”

    “是你自己要跪的,我还能拦着你负荆请罪了?”

    秦洛宁一听就知道,沈桥和并没有生气。

    他讨好的上前,去给沈桥和捏肩捶腿,时间恍然回到很多年前,他们在景城相依为命那会儿。

    之前沈桥和强迫自己刻意遗忘了那些过去,在没有秦洛宁的日子里,生活依然平澜无波的过着。直到今天贺清提醒,沈桥和才恍然惊觉,他其实从没忘记过那个总在他身边摇头摆尾的小狗崽,只是这些年他把对秦洛宁的感情移情到了贺清身上。

    沈桥和突然想到:“你怎么知道贺清想去哪所学校留学的?”

    秦洛宁说:“与你有关的一切我都知道。”

    青年犯规地靠近,在他耳际喷着热气,气息顺着耳蜗一路吹拂到心底。

    惹得沈桥和一阵脸红心跳。

    他有些局促地想要站起来,又被秦洛宁摁住了肩膀。

    沈桥和头一次感觉到了被人捏在掌心的感觉:“你做什么?”

    秦洛宁显然并不放过他,他欺身而上,下巴快要贴到沈桥和的肩膀:“五年前你去龙城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沈桥和心里“咯噔”一下,他刻意拧起眉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都知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