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人呢？”孙辰到的时候，男人已经喝完了好几罐啤酒了，他捏扁了手里的空罐子，摇摇晃晃地从阶梯上站起来，脚边的空罐子被踩翻，哗啦一阵碎响。
他双手cHa兜，歪头看了一眼孙辰的身后，空无一人，他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早有预料似的，“C，你还真他妈是耍我啊！不过我今儿心情好，不跟你个孙子一般见识。”
孙辰看着男人，他终于见到了这个人，这个仿佛对沈念而言，如同梦魇般纠缠的男人。
他很年轻，意外地年轻，b沈念大不了多少。瘦削、高挑，半长蓬松的头发，一张最多巴掌大的脸埋在皮毛翻领间，五官锋锐，是现在小nV生会喜欢的样子。
孙辰突然想，沈念如果是男孩子，应该也是这个样子。
“沈言。”他说。
“哟，你居然认识我，看来还真知道点事儿啊，”沈言把罐子捏得咔啦咔啦地响，他r0U眼可见地心情更愉悦了，“对，我就是沈言，那个傻子的哥哥……不行，措辞还是要准确，同父异母的哥哥。”
“为什么？”孙辰一直想不懂。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啊？N1TaMa倒是说清楚点啊！”沈言抬脚把易拉罐踢向孙辰，孙辰侧身躲开，沈言笑嘻嘻地问，“是为什么把她扔了？还是为什么让她下海挣钱，又或者是她为什么傻了？”
“为什么扔了她？”孙辰的手在兜里攥成了拳头，他很想用拳头去问候眼前的这个神经病，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嘿，不听话呗，”沈言搓了搓脸，夜里的温度降得很低，后半夜可能要下雪了，“我猜是上回……也是那个窝囊废不经揍，才踹了几脚就哭爹喊娘了，她倒好在旁边跟着一块儿哭，跟Si了亲爹似的，第二天说什么也不出去g活了。”
沈言叹了口气，假惺惺地令人作呕，“你也是做生意的，肯定知道手底下不能养闲人啊，其他兄弟得不服气了……哎，我想说扔出去两天，说不定再捡回来，能更听话点？我在网上看了个说法，叫什么‘弃猫效应’。”
沈言边说边跟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儿似的，嘿嘿地乐。“说是猫扔出去之后再捡回来，就变得特别听话。谁知道那么封闭的休息区她都能跑了，再去就找不着了……我那苦命的妹妹啊！”
他突然变了脸，像是真的找不着妹妹的好哥哥，急切地揪住孙辰的衣领，“……你要是真捡着她，给我送回来行吗？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都行，把我的妹妹还给我，她可是我的摇钱树啊！”
“为什么b她g这种事儿？”孙辰捏着沈言的手腕，慢慢使劲，沈言疼得呲牙咧嘴，他意外地看着孙辰。
“你果然捡到那个傻子了，”他咧开嘴乐了，“你c过了吧？爽不爽？”
孙辰看着他，不说话，沈言赶忙摆手，“C，你不会以为我c过她吧？我他妈可不是变态！
“我可是她哥，1uaNlUn的事儿我可不Ga0。”他像个正人君子似的撇清着自己。
“另外什么叫‘b’啊，你这人真不会说话。她跟她妈一样，都是欠C的烂货，她妈趁我妈怀我妹的时候g引我爸，还跑到我妈眼前说什么狗P真Ai，b得我妈跳了楼，她转过年倒是把小傻子生出来了。”
沈言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既然这么喜欢被c，那就c个够吧！她现在是傻了，要是不傻，不知道多开心呢！”
“另外挨c还挣钱呢，来钱多快啊，”他像个循循善诱的长辈，面对不可教的孺子苦口婆心，“她傻不拉几的，也就知道饿了吃饭、渴了喝水的，以后谁照顾她呀！得有钱，手里攥着钱，以后才有好日子过。她不懂事儿，我这个当哥哥的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