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风易水的母亲拉开,可是袁芳菲依旧不死心,有些失态的嚷着,“她动了,她的睫毛动了。”

    “好了……”风母有些怒气,虽然你出钱但是也不能这样晃动着一个昏迷的病人啊,只是这话虽是心中所想,却不能说出来,风母只是调整了下呼吸,说道:“芳菲,你才下飞机,累了,我看你还是回家休息吧!”

    很明显的逐客令,袁芳菲不是听不出来,只是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心思去想那么多。“阿姨,刚才小易真的动了,她的睫毛动了两下,真的。我没有眼花,是确确实实看到了。”

    袁芳菲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风母一时也迷惘了,就在这时,心脏监护仪却发出了不一样的响声。两个人同时朝着监护仪看去,只见线条有了明显的起伏,“我去喊医生”,袁芳菲边开门边说道。

    医生来了,照例是一番检查,也没个所以然,让风母和袁芳菲有些泄气。袁芳菲似乎不在状态,风母也不放心,劝说着袁芳菲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换她。袁芳菲此刻犹如泄了气的皮球,顺着风母的意思,先回了家。

    夜晚,“滴滴答答”的声音在房间里有规律的响着。这些全都是维系风易水微弱生命的东西,哪一个万一出了点什么问题风易水这条命就很难说了,所以风母几个月以来一直不感大意。也许今天白天的精神过于紧张,风母此刻已经沉沉睡去。

    “啪”风易水的眼睛毫无征兆的睁了开来,各种监护仪散发出来的微弱光线,让她很快适应了黑暗的房间。稍微动动头,就看到身上的各种管子以及各种先进的仪器,风易水没有花太多时间思考,只是脑袋里充斥了各种“怎么了”?

    “砰”一声巨响,不仅是惊醒了风母,连带着护士站的护士也奔了进来。强烈的光线刺激,让风易水一下子睁不开眼。

    风母第一时间看到风易水条件反射的拿手去遮住了眼睛,以为这一切是错觉,直到一个护士喊着让另一个护士去喊值班医生,风母才明白,这一切不是梦,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袁芳菲才睡下,就接到风母的电话,甚至来不及梳妆,换了件外套,披头散发的就来到了医院。

    “她怎么样?”袁芳菲气息还没平稳,就连连问着风母。风母指着病房里头,说道:“医生在里面检查,还不知道情况。”

    “进去多久了?”袁芳菲不由自主的抬起手看了看时间,从接到电话到现在,过去了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检查,需要这么久吗?

    “给你打电话之前医生就进去了。”

    “人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袁芳菲有些脱力,说了几句,就靠着椅子坐了下来。到是风母一脸的歉意,“芳菲,是阿姨错怪你了。下午的时候,小易应该就是快醒了,可是我……”

    “阿姨,是我太心急了,不怪你。”看着变得越来越憔悴的风母,袁芳菲反倒是安慰风母起来。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换做是自己,袁芳菲觉得自己也会如同风母一般的。

    风母还想开口说什么,风易水病房的门开了。一个值班医生和两个护士前后脚出来,没等她们开口,就听到医生说“病人除了虚弱些,肌肉有一些萎缩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好。回去之后适当加强锻炼,肌肉力量就会恢复了。”

    医生的话让风母和袁芳菲错愕不已,“没什么毛病”居然能昏迷这么久。还没等她们问下去,医生和护士已然到了走廊的那一头。既然医生说没什么病那就没什么病吧,她们也只能接受这样无厘头的结果。

    风易水坐在床上,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那么前面自己所经历的,难道仅仅只是梦境?如果只是梦境,为什么又那么真实?为什么自己心会那么痛,呼吸会那么难受?

    那毫无准备的一刀,深深扎入心脏,自己甚至连说最后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只看到四溅的血液,仿佛还冒着热气。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难道这都是梦?那么这个梦未免太真实了一些,真实到连自己都无法接受。

    风母和袁芳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风易水呆呆坐在那里,两个人都以为才醒来的风易水思维还不是很正常,到也没有在意。只是等她们忙了一阵子之后,发现风易水依旧是那样的姿势坐在那里,袁芳菲就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了。

    “小易”袁芳菲试探性的喊了一声,风易水毫无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袁芳菲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风母,见风母也是同样的担心。于是只得又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小易”,原本没打算风易水会有反应,却没想到风易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