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没死啊。”那人的语气里带了点轻蔑的笑,听得樊岳的心猛地一沉,忍不住皱眉头。

    “什么?”他沉声问了一句。

    “怎么,你还不高兴了?一个死gay不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还有脸出来?被人艹的感觉特爽是吧,骚货!”电话那头的语气逐渐狂躁,“你他妈怎么这么贱!操你妈的真几把恶心!艹!”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并没有要回口的打算。

    电话那头是什么人他大概也猜出来了,只是这次回归后他已经把各种联系方式都换了一遍,身边的人都是最亲近的,不可能把他给卖了,所以被黑粉扒出来的几率并不大。

    但是显然,即便几率再小,这件事也已经发生了。

    “不说话,默认了啊?哎呦,啧啧啧。”那人的笑声让樊岳的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你说你妈要是知道自己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儿子躺在别人身下等着被艹,得多心寒,你——”

    “再说一遍。”樊岳冷声打断了那人的话,双手不受控制地紧握成拳,指节都跟着咔咔作响。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一下,笑着挑衅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片刻的沉默总会让人错以为是一切风平浪静,却不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樊岳的声线低沉没什么起伏,一字一顿:“是个人就特么再给我说一遍。”

    谁知道那人反而笑得更高兴了,“嚯,还真生气了。”

    “早就听说你妈是你的底线,一提就急,看来是真的啊!想不到——”

    “你想不到的多了。”他的目光死死盯着一处,周围的温度都跟着降了下来,“以你的素质和智商,想不到也是正常。”

    那人急了,“你他妈什么意思?”

    樊岳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字面义字”,没打算再多搭理听筒里骂骂咧咧的声音。

    只是正准备挂断电话,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不明白的话请善用搜索和浏览器。但如果是听不懂人话,可以考虑去买个狗语翻译器。”

    “哦,要是钱不够,卡号给我,我打给你。”

    “樊岳你他妈——”耳边的声音戛然而止,蓝牙耳机被人拿了下来。

    樊岳抬眼就见某人站在身边,面无表情,手里还拿着他的耳机,给按了挂断键。

    他不由得怔了一下,攥着拳头的手掌松开来,略微迟钝地叫了一声:“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