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瑞你个混蛋,把你的脏手从他身上拿下来!”

    何乔侨的怒吼回响在空旷的房子里,仿佛让屋里的灰尘都跟着颤了颤。

    屋里几个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看向门口这个此时如同泼妇一样的女人。

    贺凌瑞忍不住笑了一声,“呦,我当是谁。想不到就你这脑子还能追到这儿,还真是难为你了。”

    这语气里的嘲讽怎么听都让人觉得恶心,樊岳的眉头不由紧锁,猛地挣扎几下,却依旧被身后的人死死摁在椅子上。

    “姐,别过来!”

    他自己在这儿的话怎样都无所谓,回去也依旧能笑着说一句“我没事”,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他不能让姐姐受半点伤。

    何乔侨没搭理樊岳这茬,一步一步兀自超贺凌瑞走了过来,她的脸色隐在一片昏暗中,让人看不清。

    “贺凌瑞,我说过,小岳是我弟弟,小宝是我生的,他们两个你哪个都别想再碰。否则——”

    “否则怎么样?”贺凌瑞显然并不把她的话当真,他起身,迎面对上何乔侨的目光,“当了几年妈就硬气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蠢啊,何乔侨。”

    樊岳的神经都跟着紧绷,他必须得想个办法带着何乔侨离开。

    忽然听到女人冷笑了两声,何乔侨的脸色终于被昏黄的灯光照亮,唇角讽刺的弧度刺痛了某人的双眼。

    “听说振野倒闭了。”她说,“要是我这个时候上诉追究你骗婚以及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付过孩子抚养费的法律责任,你还能再一次逍遥法外吗?”

    “贺凌瑞,你还有靠山吗?你还有你曾经引以为傲的钱吗?”

    这些话像刀片一样狠狠割着某人的伤口,贺凌瑞紧咬着牙身子都被气得发抖。

    他的脚步在何乔侨的面前站定,紧握着拳头的手忽然松开。

    贺凌瑞冷不丁笑了一声,漆黑的眸子里映出何乔侨佯作冷静的模样。

    “既然你这么说,还觉得自己能安然无恙地从这里走出去吗?”

    “别——”樊岳的话,哽在喉咙里还没说出口,就有一只大手猛地掐住了何乔侨的脖子,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手指的骨节都泛了白色——

    “咳咳!贺……凌瑞,你……你不敢!”何乔侨抬手握住他的手腕,眼睛都红了,窒息感让她通红的眼眶都隐约泛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