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完全想不到自己居然会中了春药。

    他全身力气都挂在祁妙身上,颤抖细弱的手抓着她的手腕,在她耳边喘气:“不去……”

    她没听清,拽过一个看热闹的人,就问:“医馆在哪?”

    那人吓了一跳,指了西边方向,拽开她的手连忙溜走。

    祁妙只好扶着裴修去找医馆,裹紧他的中衣,避开人群多的地方,沿着秦河边往西走,路上的人对他俩的行为指指点点。

    裴修全身都在抖,驼在她的背后,哑着嗓子说:“不去医馆……是春药……”

    祁妙也已经猜到他是中了春药,但是她完全不敢往那方面想,只能y着头皮道:“大夫也许有办法,你忍忍!”

    他不能忍!

    浑身透着燥热,仿若全身被蚂蚁噬咬般痒得难受。

    单手再一次扯开自己的中衣,露出JiNg瘦的x膛,祁妙大惊,脸也跟着红了,焦急地给他裹上:“你别掀衣服,这可是在外面!”

    “我……”急得不可开交,这可怎么整!

    现在也没有太医,不如给他扔河里让他冻一冻,刚兴起这个念头就被他苍白的身子骨给打消住,他这幅身子,要是真扔河里估计得得风寒。

    街边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姑娘家胆怯地打量着他俩,姑娘!对啊!找花娘!

    于是二话不说,托住裴修,转了一个方向往东走,她下午逛灯会的时候探过路,东边有怡春院,二楼站着不少打扮YAn丽的姑娘家家,想必应该是烟花之地。

    裴修早已神志不清,双目如血,嘴角YAn红,额头大颗大颗的汗顺着面颊往下滴落,嘴唇微张,喘得厉害。

    “你……你要带孤去哪?”

    祁妙没说话,用尽全身力气托着他往前走。

    月末一盏茶的工夫,莺莺燕燕的歌声传来,入目处灯火漫渺,楼上的花娘靠着木质栏杆巧笑盼兮。

    就这儿了!

    门外的妈妈桑看到他俩,迎面笑着走来,招呼道:“哟,两位公子,是要进去寻欢吗?”

    “是是是!快给我一间最好的雅间!”拽了裴修一下,妈妈桑立马命门口的壮汉驮着裴修进了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