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注视着的男人有一张被上帝偏爱的脸,希腊雕像般深邃的五官和海一样蓝的眼睛。最主要的是,这张脸完全长在了原煦的审美点上。

    “你记得我是谁吗?”娄启低头凝视他。

    “你是娄启。”原煦口齿清晰:“是我的男朋友。”

    说完,又喜滋滋地补上一句:“你真好看,我喜欢你。”

    有这张脸,这波就不亏。

    埃尔顿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娄启的目光杀掉,他佯装淡定:“看来记得很清楚,那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他回身朝娄启挤眉弄眼,示意他们去外面谈。

    娄启看了一眼原煦,青年坐在病床上,柔顺的黑发贴在脸颊,瞧见他的目光,又绽放了一个笑容。他不笑时因为圆乎乎的狗狗眼而显得格外无辜,笑起来却像是个散发着光和热的小太阳。

    “看起来催眠已经成功了。”埃尔顿用法语低声道:“可能是哪里出了差错,让他记忆混乱以为你们已经是情侣关系,不过这也没什么,你稍微敷衍一阵子,把他家矿要到手,直接甩了就行。”

    娄启不耐烦的紧抿着唇,听他提到矿,才冷声道:“就这一次。”

    埃尔顿松的那口气还没有吐匀,又听他道:“再对我周围的人做这种把戏,你父亲会很开心看你回家结婚生子,为克莱斯家族做贡献。”

    金发碧眼的外国人露出十分可怜的神色,像极了撕完家被主人教训的哈士奇。

    原煦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等娄启走回来,他看着对方嘴角挂上的笑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依着娄启那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即使不耐烦应付这些情爱之事,也会为了他的价值稍稍忍耐。

    “我没事了吗?”他吸吸鼻子:“头已经不疼了,但是刚才想想,记忆还模模糊糊的,之前的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医生说这是砸到头后的正常现象。”娄启说道,他似乎是想要摆出安抚的表情,但实在不擅长,最后只扬了扬唇:“多休养几日就好。”

    “那我可以出院了吗?”原煦问。

    娄启点点头,看他开心地下床,低头去穿鞋,忽的道:“你记得我们之前正准备同居的事吗?”

    青年正非常随意地把脚塞进他的最新款跑鞋,听见问题,皱着眉努力思考了很久,露出个含着歉意的笑:“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这是当然,毕竟同居是他瞎编的。娄启保持微笑,正想说什么,却被突然站起来的原煦一把抱住。

    “不过我现在知道了。”原煦一边抱着美人劲瘦的腰,一边控制语气让自己显得更像是热恋期的大男孩:“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便宜男友的腰真细,好像还有胸肌,就是有些太高了,比他高了半个头还多,想把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还得垫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