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拂过脸颊，凉凉的。
集市上人来人往热闹极了，她有些兴奋，一个卖面具的摊子旁边在唱皮影戏，她从未见过觉得新奇，凑进人群里去听。
前面围着的人个头比她高些，她踮着脚才能看到一些，周围吵吵嚷嚷的有人推了她一把。
小羽一把拉住了她将她身形稳住，牵起她的手扒拉开前面的人群，领着她挤到了前面。
“没想到小姐对皮影感兴趣。”
“我以前从来没见过。”
小羽勾起唇笑着说：“和那些台上搭戏的班子差不多。”
她偏头看向小羽微笑的侧脸道：“我倒觉得，这个更有趣。”
故事似乎到了高潮，周围人群拍手叫好，却又很快噤声。
“都让开！刀爷来了！”
“闪开点！说你呢，往边上滚远点！”
“欸，刀爷您请。”
小羽脸色微变，将她拉到一旁让远了些。
来的人是一个大块头，光着膀子，皮肤上大面积纹了黑色的花纹，肚腩上的肥肉压在了裤腰带上，是个光头。
“刀爷您坐。”
一个瘦弱的小伙子的跪倒在地上，曲起腰身。
被换做刀爷的大块头冷哼一声，抬起一只脚踩在了那个小伙子脊背之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一只手靠在腰上，道：“坐什么？一个人肉墩子就是用来踩的。”
跪着的小子身体轻颤，背上似乎有千斤重。
“是是是，刀爷说的是，就是用来踩的。”
大块头抬起眼盯着旁边那个说话的人，沉默，却在盛夏的夜晚叫那人平白生出一种寒冬腊月的感觉。
他随即反应过来，朝着皮影戏摊子喊了一句：“还不快唱！要刀爷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