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理自己,“仁河大君”不甘寂寞凑上来,甚至蹲下身跟他平视道:“弟啊,你看咱俩能相逢,那就是缘,你咋这么冷漠?你理理哥呗?”

    不是缘,单纯倒霉而已。

    戚南脑中念头闪过,淡淡瞥他一眼,再度将眼光转回,落回姬少典侧脸上。

    “仁河大君”见他不搭理自己,眼光暗了暗,没有立刻放弃,反倒随他看向姬少典,突然问道:“弟,你喜欢跪在前头的那个?”

    戚南眉尖一跳。

    他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目光不动,脸颊却不自觉紧绷。

    “仁河大君”耐心等了一会,没听到他的回应,怀疑这孩子莫不是傻,看了一眼立在百官中,犹如明丽风景线的姬少典,心头突地涌出一个猜测,低声喃喃道:“……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美丑了?”

    本以为他窥破什么秘密的戚南:“……”

    “仁河大君”脸偏过去了,眼光却一直注意着他,见他终于给自己反应,顿时觉得这次对了,唏嘘一声:“可惜啊弟,你这是性别认知障碍——那是男的不是女的,而且你俩相差岁数这么大,姐弟恋没有未来的啊!”

    仍然跪着的姬少典,在他话音落下时,倏忽抬眼,目光轻柔从戚南仰起的面容上掠过,无声勾了勾唇角。

    戚南听他在那哔哔,脸颊婴儿肥不受控制抽动,又不想被这位自觉“很懂”的“仁河大君”看出什么,不得已垂头掩饰,手指揪着腰间环佩把玩,双唇紧紧一抿。

    与他们一墙之隔,殿内端坐的高丽王,久久不发一语,将气氛变得沉滞,似在抻着殿内殿外的所有人。

    戚南身体虽小,然而体质特殊,耐力也不差,站在原地等了一会,没觉出累,也丝毫没有发觉,属于他自己的目光,虽时不时落到别的地方,过不片刻,又会不自觉绕回姬少典脸上,一盯就是许久。

    相比他的专注,“仁河大君”一会就站不住了,动了动肩膀,不顾戚南还盯着那边,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他语重心长的道:“弟啊,你可别看了。”

    突然被抱起来,全身紧绷,差点出手攻击的戚南:“……”

    戚南冷冷道:“放开。”

    “仁河大君”看他不领情的模样,一手捂住心口,故作心痛的道:“你再看多长时间,那也就是个好看的nc……你不能得到的啊弟!你就这么盯着人家,让人家误会了,以为你想对人家咋样,或者跟人家回家咋办?”

    戚南:“……”

    这人到底是真情实感以为他和姬少典都是nc,还是看出姬少典的玩家身份,怀疑自己是和他一伙的玩家,才用了拙劣的语句试探?

    戚南抬眼跟他直视,却见他赤忱热烈,灼灼发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