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雁行。”女孩又唤了他一声,徐雁行心头一暖,耐心地“嗯”了声,可下一秒,耳边却传来女孩充满怒气的呓语:“混蛋。”
徐雁行:“……”
那之后,徐雁行除了上朝,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照顾崔云词身上。
尽管如此,但崔云词还是没能快速好起来,这几日她一直昏睡着,芙蕖给她喂药也全都被她吐了出来,反反复复的,这病也一直拖着。
后来,担心不已的徐雁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夺过芙蕖手中的药碗,一口饮尽,然后灌进崔云词的口中。
站在一旁的芙蕖被徐雁行这简单粗暴的喂药方式羞得臊红了脸,不过好在女郎成功咽下了药,不然徐将军指不定要趁机轻薄女郎多少次呢。
几日过后,崔云词总算在徐雁行锲而不舍的“照顾”之下彻底好转了,只不过,病好之后的崔云词躲他躲得更紧了。
听说他要来闺房找她,她便去陪沈丽蓉绣花;听说他要来给沈丽蓉请安,她便借口要回房里休息。就连每日用膳,她也是狼吞虎咽,恨不得将饭菜通通倒进肚子里,吃完便匆匆回房了。
如此几日后,徐雁行便发现了不对劲。
某日,他故意没让芙蕖她们通传,悄悄潜入了崔云词的房中。
正在桌案上练字的崔云词压根没察觉到男人的到来,专心致志地练着字,练着练着,她忽然感觉到耳朵一痒,下一秒,狗男人骚里骚气的声音便传来了:“阿词,为何要躲我?”
听到男人熟悉的声线,崔云词无语地闭了闭眼,很快,她便放下手中的毛笔,一本正经地转过头看着他:“徐雁行,你我虽是未婚夫妻,但我尚未嫁于你,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别随意进出我的闺阁?!”
“可是在我这里,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徐雁行静静地注视着她,眼里颇有深意。
见崔云词皱着眉头,看起来很不耐烦,他求饶似的摸了摸她的头,趁机换了个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明日昭阳公主生辰宴,邀请了永安城所有世家弟子,母亲让我带你一起去。”
“能不能不去?”崔云词一脸失落地望着他。
自从上次被他当街羞辱,这些天她就一直做噩梦,始终重复着前世凄惨的死法。
她出于本能地害怕,害怕前世的结局再次上演,所以她这些天一直躲着他,可她忘了,徐雁行既然敢在大街上旁若无人地亲她,又怎会想不到办法来见她呢?
思及此,崔云词认命般地叹了口气,未等徐雁行说话,她便立即说道:“罢了,我去就是。”
女孩的一言一行皆出乎了他的意料,明明前阵子还扬言要与他退婚的崔云词,现在却变得如此乖顺了,徐雁行沉默了几秒钟,而后抚上她的脸,郑重其事地发誓:
“阿词,上次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只要你答应我不再见沈安,这件事便算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放下过去,不管其他的,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他看向她的眼神里有期待,也有难言的情绪:“我不想再错过和你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