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盈已经尽力让自己表现得很随和，但宋星月痛苦地捂着耳朵，抗拒一切话语。
“不，我和孩子需要他。”
沈曼盈：······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喜欢给自己洗脑的人。
“行，那你需要他。”沈曼盈随她去，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我们继续商量开销的事情。”
“您要知道我们都是学生，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要帮助一个孕妇实在是太困难了。”
“怎么会？刚才封默不是说······”宋星月放下手，脸上挂着泪偷瞥了一眼封默，并不相信沈曼盈的说辞。
封默接受到她的目光后，也没法装作没看见，“抱歉，星月姐，我也很想帮你，但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是真的。”
他移开视线，没有同宋星月对视。
原本封默并不觉得给钱帮忙有什么问题，但宋星月的每一句话都透露着理所当然，似乎曾经帮助他都是为了今天的回报。
这让他如何不心寒。
但完全置之不理他也做不到，现在的状况让他有些窒息，同时也很迷茫。
封默下意识地朝沈曼盈看去，想要知道她的反应。
“封默？”宋星月跪坐在地毯上，双手脱力地垂在大腿上，准备哭泣，“我前阵子听说你拿奖了，还很替你高兴呢，我还记得当时你接到戏的时候高兴的样子······”
“别别别。”封默真的是怕了，“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都记得的。我也记得你对我的照顾。真的！”
关于宋星月的记忆是封默过去为数不多的好记忆，现在那些美好的记忆在他面前土崩瓦解，封默是真的想哭。
宋星月身子颤抖，像风中的飘荡的柳条，随时都有折断的风险，“我还以为你有在娱乐圈发展，原来你还是问家里要生活费的，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这话怎么听都不太对劲。
沈曼盈编辑信息的手顿住，“既然你知道我们还是问家里要生活的学生，也该知道我们确实帮不了你。”
虽然这话是骗人的。
宋星月好像也没有相信，依旧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我只认识封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