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乞丐吗?”薛文青的眼神如同雨水般冰冷,却比冷风更加锋利。
祝羽好像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得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歪着头,问道:“文青,你在说什么?”
陈佳常说薛文青做人太过于爱恨分明,从来都不给看不过眼的那些人好脸色。
但是她这话说得还不够准确。
一般来说,那些被她拉近了黑名单的人,她只会视而不见,如果对方不惹事,她也不会主动招惹。
毕竟,跟别人交恶也是需要成本的,她更希望,自己能把所有时间精力都花在自己身上。
关注那些她不在意的人,本质上来说是个赔钱买卖。
而且,就算她反击,也会有自己的原则——不提侮辱性的字眼。
除非,她气到忍不住。
“我说,你是乞丐吗?”薛文青重复了一遍,然后说:“那把伞,应该是我扔掉的吧。”
“不是。”
祝羽倔强地把伞放在了背后,她本身就要比薛文青矮大半个头,现在把头低着,叫人看不见表情。
木柄上的划痕这么明显,薛文青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可否认的。
薛文青半晌没说话,这么空旷的走廊,只有风雨飘摇的声音。
两年一过,一眨眼都已经快毕业了,有些问题她本来已经不想纠结,但不知是不是情绪已经从内心冲上了她的脑袋,把理性扫地而出,她竟然把两年前问过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祝羽,宋一鸣那种人你有什么好喜欢的。”
祝羽抬起头来,答非所问,笑得很勉强,“文青,这只是一把伞,你会不会反应过激了。”
“可伞的主人,是个渣滓。”薛文青紧皱着眉,都不敢多想,“你留着伞,是在说对他还有迷恋,还是说,你们还在一起?”
“怎么可能,我有男朋友了。”
薛文青,已经很久无法判断出来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了,或者,她从来就没看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