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急救室出来,宋经年转去了普通病房。我跟在宋家人后面看了眼,还好,除了脸色不好看,精神状态还行。

    心中的大石落地,我正准备悄悄离开,被宋经年叫住。

    “李助理,你要去哪?”他头靠着枕头,似笑非笑。

    刚遭受了重创,元气大伤,说话的语气软软的,但我听出他在磨牙槽。

    求生欲强烈的我连忙回道,“我去楼下小卖部,给你买些洗漱用品。”

    宋经年瞄了我眼,嘴角勾起,“不需要,林聪会送过来,你留在这里看护我就行。”

    “这怎么行!”吴丽丽出言阻止,“李助理不是专业医护人员,怎么能照护好你?再说,男女有别,你们这孤男寡女的处在一室,不方便不说,还惹闲话。”

    “太太说的是。”我朝吴丽丽投去感激的目光。

    “闭嘴!”宋老太太喝道,“就按经年说的来,李释丫头留下照护经年。好了,我们回去吧,我也累了。”

    “老公,你觉得我说错了吗?”吴丽丽朝宋董事长撒娇,寻求战友支援。

    我目光灼灼的看着宋董事长。

    “好了,李释丫头留这里,我们回去,经年该休息了。”宋老爷子站出来护妻。

    将宋家人送走,再回到病房,宋经年因为身体虚弱睡着了。

    我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等着服务对方。

    期间收到温明渊发来信息,他说镯子已经当了,卖了十三万,交完欠下的医疗费,还预交了五万。我言辞恳切的回信息致谢。

    老杨也发来信息,说他在找朋友借钱,让我放宽心。我摸索着手机,一言难尽。

    林聪送来宋经年的换洗衣物,还带来了一沓文件。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对我的厌恶指数又上升了。

    以前他只是无视我,现在,他看我的眼睛里,淬了冰霜。

    “咳咳……”床上的病娇醒了,睁着一双雾气朦胧的惺忪大眼,没了平时的凌厉和算计,整个人如冬日暖阳,叫见了的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我手指动了动,忍不住想上去摸摸他的狗头。正要过去扶他,林聪动作比我快,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病床前,一手小心翼翼地扶起病娇,一手将床头摇高。

    “这个幅度可以吗?”林聪关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