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寒假补课的时候，实验班的同学都报了名。这次补课要上两个星期，只和期末考试隔了一周时间。
是以补课的老师首先就是讲解期末考试卷，李诺埋头记着笔记，不往身旁看。这是数学课，她的卷子近乎满分，只是有一道填空题算错了。
杨娜娜侧身贴近李诺，带着满身的香水味，“呦，考得不错啊。”
因她是转学生，所以班会的时候老师把卷子让她带回去做。但是李诺见她卷子一片空白，就知道她根本没放在心上。
“不理人啊，怎么上高中就变了？”杨娜娜没有压低声音说话，话中的调笑已经惹得前面的张策频频回头。
“张策，你老回头看什么？”
从讲台上扔来一只短粉笔，正好砸到前面的张策，再经由他的头发跳到了李诺的桌上。李诺这才似有知觉地抬起头，但是她依旧只是认真地看前面。
张策委屈地r0ur0u头，说：“是有人老是说话，打扰我听课。”
见同学们都看过来，杨娜娜妖娆地用右手撑着脸，问张策：“你这是什么话，李诺哪里打扰你了？”
她的唇很红，一张一合间就给李诺定了罪。李诺正要说话，就见钟孝文用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行了，好好听课！张策，你看你这次考的分数，下一题你站起来说答案。”
钟孝文一说完，张策就苦着脸无JiNg打采地趴在桌上嚎叫。老师继续讲课，学生继续听课，只有李诺在纸上忿忿写字。
杨娜娜看着同桌递来的纸条，上面写的是“别惹我”。这三个字，苍白无力，又像是一阵绝望的呐喊。
杨娜娜不屑，切了一声，在纸上回道：“不可能。”
纸条最后回到李诺的手里，被她r0u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她的气愤显而易见，连远处的周言默都感觉到了。
后两节晚自习，住宿的十几个学生交错坐着。杨娜娜的父母在市中心买的房子，她不住校，所以给了周言默可乘之机。
今天晚自习是英语课，老师假期卷了大波浪，穿了咖sE大衣，很是时髦。她待了十分钟就走，是以周言默此刻肆无忌惮地坐到了李诺身边。
这一坐，立刻引来其他同学的哄笑。
周言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笑着拱手作揖，好像在参加旧时期的婚礼。周言默当然是想新娘子是李诺，可李诺安安静静地做着题，仿佛隔绝于这个氛围外。
“你在做哪本习题？”他不甘寂寞地问。
李诺停顿一下，又接着写，嘴里说：“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