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兄,秋白知错了,求师兄不要再把秋白送到禁闭崖去,我今后痛改前非,再也不要这掌门候选人身份了。”沈秋白说的那叫一个凄凉惨淡,一张脸上写满了迷途知返。

    张启悟都傻了,还是在徐章裕的提醒下才反应过来,一挥阔袖,大堂的房门刷地关上,广场上还老老实实站着的弟子们面面相觑,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

    正堂中,沈秋白跪在地上,背脊打得笔直,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但眼角含泪,平添伤感。

    而其余几个掌门长老如卫言尤之流都见鬼似的看着她,怕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向来自负的小师妹这副模样。

    沈秋白的表情——伤感决然。

    沈秋白的内心——不愧是我。

    果然想要减少些麻烦,还是得先发制人才行。

    张启悟忙去扶她,声音果然如同游戏里形容的那样雄浑有力:“师妹这是做啥呢,有事咱好好说就可以了,别整那些上跪下跪的。”

    沈秋白摇了摇头:“师兄,秋白此举只为明志,从此不再是掌门候选人,秋白在禁闭崖十年,已然顿悟,决心一改前非。”

    卫言尤惊疑不定。

    她与沈秋白做了这么多年的死对头,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沈秋白要和她争掌门之位。这么多年沈秋白是半点不肯让的,怎么这下子说不要就不要了?

    难不成是招以退为进?

    卫言尤开口试探道:“师妹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御剑宗乃是第一宗派,掌门继承一事哪里是说不要就能不要,说要就能到手的。一切还是得掌门师兄决定才可。”

    沈秋白在心里充分肯定了卫言尤女士的忍耐力。

    以她对游戏的了解,她说不当掌门候选人,卫言尤绝对是第一个高兴到蹦迪的,但还偏偏要碍于高洁大方的形象来劝说一番。

    沈秋白坏心眼的想,要是她突然又说: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掌门之位是一定要争的。卫言尤的脸会不会气到扭曲?

    想归想,但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刚才她的戏就白演了。

    沈秋白看向卫言尤:“正是因为御剑宗声名显赫,所以才不能将御剑宗交给秋白,秋白一心问仙,对于经营管理之事,还得是言尤师姐这般聪慧过人、温柔和善的女子才能处理妥当。”

    哇,这彩虹屁夸的沈秋白自己都佩服自己。

    果然,卫言尤原本就憋不住的笑意更加畅快了几分,大概是看沈秋白这个一直看不惯的人都顺眼了几分。

    张启悟见沈秋白态度坚决,几位师弟师妹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好暂且答应她的要求,让沈秋白坐下。沈秋白达成目的,自然也愉快地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