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已经查到了，这是事发当时的监控。”男人浑厚冰冷的声音响起。
一个银色的U盘被插进笔记本电脑，男人三两下操作，就播放了视频。
储藏清洁工具的隔间在靠近监控死角的地方，只拍到一部分那人的衣服。因为顾氏的清洁工都是统一的制服，这几乎没有什么用。
画面一闪，这人扔掉了水桶，慌乱之中竟然被监控拍到了正脸。
男人精确地按下了暂停键，说道：“这个人是打扫会议室的清洁工，顾少，要怎么处理她？”
顾煜城突然转头看向司小溪，玩味地问着：“你想怎么处理她？”
他以为司小溪会说，以牙还牙之类的，或者更狠戾地报复回去。结果这个女人思索片刻，却回答他不知道。
“就算把这几桶冷水浇回去，又能改变什么呢？我还要背个欺凌同事的骂名。”司小溪思来想去，只觉得头疼。
说来也是好小，从前都是她被人捏扁搓圆各种欺负，真位置调换，让她来处置别人，她倒是没主意了。
穿西服的男人半天没在她这里等到回音，便转头继续询问顾煜城：“那顾总的意思是？”
顾煜城连眼皮都懒得抬，慢慢地吐出两个字：“开除。”
“是，顾总。”男人利落地回应了一声，就转身出了办公室。
他看了眼手表，差不多到下班的点了。
“该走了。”顾煜城合上文件夹，转动着轮椅出门。
司小溪识趣地跟在他后面。
坐上回家的车子，她才松了口气。之前被顾煜城扔下那么多次，她难免后怕。
顾大少的车可真难坐啊，司小溪在心里暗暗吐槽。
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车上的暖气也很足，司小溪越来越困，不知不觉间竟睡着了。
顾煜城看着身边毫不设防的人，眼神意味深长。
终于到顾家了，打开车门的时候，从外面吹进来一股微凉的夜风。
司小溪没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