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一点不心疼那个老婆子,一天天的竟没事找事,此时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儿,心里反而畅意痛快。

    “大柱子借的。”时安想也不想,直接把假话重复了一遍。

    而大柱子特有眼色的连忙附和,给时安找场子。

    “错!”

    盛景龙的一句重音,打得时安措手不及,敢情这家伙不是来帮忙,而是来挑事的?

    就在时安要瞪眼反驳的时候,盛景龙又开了尊口,“我借你的银钱,为何要安置在他人头上。”

    诶?

    时安愣了,见盛景龙眉头轻锁,眼神里更是透出了不解,那神态活灵活现的仿佛真像他说的一样。

    他发现了,真正的演绎高手原来在这儿呢。

    时安噎了一声,硬要把债权人套在自己的身上,时安也猜不透他想干嘛,还是保险点,就没顺着盛景龙的剧本演,“大柱子拿给我的时候,也没说是从你那里借的,所以我只当是大柱子借得了。”

    一下子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大柱子,怔了怔,他偷偷看看时安,可时安根本没给个提示,而“赵树”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时安。

    窝靠,你们到底给我个暗示啊!这话要他怎么接?

    平哥儿捂着嘴巴偷偷的笑了几声,缓了下情绪,这才替自家夫君解围,“确实是赵树借的,大柱子哥忘跟安哥儿说了。”

    “听清楚了?”盛景龙的眼神是落在向他挤眉弄眼的时安身上,可话却是问时老婆子的。

    时老婆子抖着头频频点了点,可有怕对方没看见,连忙抖着嗓子,“听、听见了。”

    盛景龙睨了老婆子一眼,瞧着下一个动作就要将人给丟下去。

    时安急忙伸出了尔康手,“别,放下她就行了。”一把老骨头,再摔散架了,那就事大了。

    盛景龙眼神微眯,似是没有料到时安会猜中他的心思,略松的手指再度用力,将人不轻不重的放回了地上。

    再度脚踏实地,时老婆子当即就坐在了地上,拍上大腿就哭上了。

    没了时安拦着,时老大顺利的走到时老婆子身边,听到哭嚎,心里也是一突突,无奈的出了口气,“娘,您咋还哭了呢。起来吧,夜里地上凉。”

    “你们一个个的从我肚子里扒拉出来,都是来害我的命啊,就看着老婆子被别人给当猴耍,也不过来救我。早知道我就把你们都按死尿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