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纯被盯得莫名紧张起来,太阴继续输出:“你人也很好,不嫌我菜,一直帮我解围。”

    “啊,我一直嫌弃你到处惹麻烦来着。”

    太阴想了想:“你还很诚实,太完美了。”

    “谢谢,我知道。”

    “我忘记问了,在赌场,你怎么好像知道别人的牌?”

    “他们都是按顺序摆的,看打出来的牌,很容易猜。”

    “可是每次最多猜出一组。桌上三个人,加一起十几组牌,一轮轮打下来,都能记得?”

    “差不多。其实老手都会——”

    “那他们也打不过你。”

    “我只是当兴趣,偶尔玩玩。他们很多是专业的。”

    “可你是天才。”

    时纯笑笑:“我跟天才差远了,比如欧拉——”

    “欧拉是谁,不认识。反正我觉得你就是最天才的。”

    类似的话时纯以前也听过,总是夸张中带点恭维。相比之下,太阴的语气诚恳又淡然,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极显然的事实。如果在平时,时纯会举例子、列数字、作比较,全方位论证太阴的观点不够客观。可今晚,或许是喝多了,他竟觉得有个朋友这样无脑看好自己,也不错。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他问太阴。

    “鹿在家里办聚会,容不下我。”

    时纯脑中闪过一句话:容不容得下,是聚会的气度;能不能让聚会容下,是太阴的本事。

    太阴打算回寒水山,一看时间,末班车早开走了。

    “没事,我飞回去。”

    “你确定可以?我看你醉醺醺的,万一撞到飞机就完了。”

    “我不会死的。”太阴转身拢住他的肩膀,声音低沉而磁性,“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