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e

    华美的浴池,温热的池水,这本该是让心获得平静的地方,但普绪克渴望的这份安宁,却似乎永远也不会眷顾她。

    任何人休想在这里找到圣洁的东西。普绪克难耐地喘着气,让男人抓紧她的肩。他呼出的热气喷到她的脖子上,浴室里回响着激烈的水声和男女混乱的呼吸声,在池边守候的黑衣人却不为所动。

    “你希望我接下来粗暴一点,是吗?”

    在耳鬓厮磨中,男人一边挺进普绪克的身体一边喘着气对她这样说。普绪克知道她无法拒绝。男人停住了动作,反倒让她有些不适应。“是的……求你了。”她冲动地说着,有些害怕,一想到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场,她就忍不住想要尖叫。

    “不能改变的就无法生存。“当这个自称丈夫的男人略带薄茧的手掌再次紧紧握住她的腰肢和手臂时,普绪克在他的几乎失控的来回冲撞中想到了这句话。如果是为了她的父亲和人民,还有亲爱的维斯塔,她愿意以家庭、名誉和责任——公主的名义任何事。在男人疯狂的抽插中,她一边无法自控地呻吟着一边将修长笔直的腿缠上他的腰身,以示迎合。普绪克不知道这么做是否有效,她尽量满足男人的要求,不敢再有任何抗拒。当他要求她跳舞给她看的时候,她顺从了他的意图。她在月光下跳起了撩人心魄的七重纱舞,男人则在暗处喝着红酒,和乐队一起欣赏着她的舞蹈。不过男人并没有喝醉的迹象,反而兴致高涨。她一边跳着舞一边脱下身上的衣裙,一件又一件,当她脱到最后一件时,男人起身走向了她。乐队仍在演奏,男人开始吻她,这时她已衣衫半褪。一瞬间,乐队消失了,照耀着她的清辉也不见了,男人把她抱进了浴池。激情就是这样开始的,当她精疲力竭、因快感和睡意倒在男人怀里时,她听见另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她猜想对方比他的丈夫年长一些。

    那个人毫无顾忌地走到浴池边,把一个戒指转交给男人。普绪克很想离开,因为她现在正躺在丈夫怀里,浴池的水很清澈,赤裸的身体在幽暗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显眼。不过两个男子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她半睡半醒、困得睁不开眼睛,一丝不挂地躺在男子怀里,就像一具活着的塑料模特。不过很快她发现男人的翅膀又张开了,他那洁白的翅膀勉强遮住了她的身体。

    普绪克听见了他们的对话,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让她有些熟悉。

    “对不起,见你美人在怀,我本不愿打搅。”陌生男人说,“不过我实在不能等下去了。”

    “谢谢你为我带来戒指,但现在我不需要了。“普绪克的丈夫说。

    他的搂着普绪克的手臂动了动,普绪克昏昏欲睡,不禁闷哼出声。她能感觉到他扔掉了什么东西。对方便嘲笑他:”为了新欢抛弃旧爱吗?“

    ”是她率先背叛了我,我不爱任何人。“男人回答道,声音有些不悦。

    “好吧,我的朋友。“那人说。”祝你愉快。不过对如此美丽的姑娘应该温柔点。“

    普绪克并不知道那人是谁,因为她看不清他。但他似乎是个专职的邮差,她猜测。

    很快她就再次见到了那个像邮差的人。

    那个男人有一头漂亮的金发,似乎并不害怕自己被普绪克看见。普绪克一看见他就认出了他。他很英俊,当然也很温柔。普绪克记得他喜欢戴一顶礼帽,或者扮成邮差的样子。他的帽子上通常插着天鹅的羽毛,看上去像个文雅的记者。这时候他是第三次来到别墅找她的丈夫了。但不凑巧的是,她丈夫忽然有急事离开了。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普绪克对自己说。

    “先生,救救我。只要你带我离开这里,要我干什么都行。”她哭着抓住邮差的手恳求道,“我的老师还等着我回去上课……我才十九岁,我不想呆在这里……”

    “虽然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但这不是我能插手的事。我的朋友会不高兴的。”邮差笑了笑,拒绝了她。

    Eros

    阿芙洛狄忒把他叫去开会,所以他不得不离开别墅,这让他很生气。不过,他很快被告知,他母亲临时取消了会议,因为有个老情人来找她叙旧了。

    他很高兴,因为他又可以去看他的普绪克了。实际上他并不爱她,但是呢,面对她总比面对背叛他的科琳娜和他那强势的母亲要好。当他看向地面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他的朋友出现在了别墅门口。赫尔墨斯并没有察觉到爱神正盯着他。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穿着单薄的睡衣从别墅里跑了出来,紧紧地抓住赫尔墨斯,向他哀求着什么。厄洛斯不禁皱了皱眉,他并不担心普绪克会逃跑,他知道反正她逃不了,现在他不信任的是赫尔墨斯,因为普绪克靠他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