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霁已经好久没见到这位景钊助手了。
顾涵礼貌的向林子霁伸手，林子霁犹豫的把包递过去，又把刚刚翻到的车钥匙给他。
“放心吧，我会把车开回去的。”顾涵又不明显的低声道：“快上车吧，别愣着了。”
林子霁听见他的提醒，当着景钊的面也没敢道声谢，眼神感激了下就绕到车的另一边上了副驾。
车里的气压感觉比外面要低好多，大抵是林子霁的心理作用。
他垂着眸，没敢看景钊，紧张的抠着手背。
“你先去吧，告诉他我会晚点到。”这是景钊对顾涵说的。
“好的。”顾涵说。
车子启动，景钊把窗户关上了。
“怎么？没话说？”景钊阴沉的声音响起。
林子霁早就提心吊胆着，现在听见景钊说话更是心跳不止，他喉咙发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颤，小心的组织着语言：“那个电话……我刚才在、在换衣服，我同事听见的，他不知道就、就挂了……”
红灯，景钊一个猛刹，林子霁吓得抓紧了安全带，头发乱了，几缕碎发遮在额前，眼眶微湿，惊魂未定间他听见景钊淡淡的说了句：“是吗？”
景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方向盘，目光仍然看着前方：“交新朋友了？”
“就是……就是普通同事……”
景钊没再说话，绿灯后挂挡起步。
车里没开音乐，显得安静，在这种气氛下尤其压抑。
这并不是回别墅的路，林子霁也不敢问，大气不敢出。
罗马皇宫。
Y市出了名的宴会场所，宋子惟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林子霁来过一次。
林子霁这才想起来前天晚上景钊提过，好像是钟越的生日宴，但他当时已经脱力的神智涣散，第二天根本不记事。
进了地下车库，视野黑了下来，时不时有提示灯打在景钊脸上，将他斑驳的更加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