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风雪衣醒的很早,闫七月还没有醒。昨晚她烧的有些糊涂,今早才觉得就这么娶了闫七月未免过于冲动了,也许并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可是木已成舟,现在不承认她岂不成了那抛妻弃子,是抛夫弃子的丧尽天良之人?

    看来,这个男人是要定了。

    她只是个普通女子,她爹是一个打铁匠,她哥哥和后母所生的弟弟都跟着爹爹学打铁,而她只是在家洗衣做饭伺候他们,两年前爹爹曾给她定过亲,对方是谁她不知道,如果不出那场变故,大概她会一直到嫁过去才第一次见自己的夫君,然后磕磕绊绊就那么过一辈子吧。

    可惜两个月前她大哥风秋生上山采野果子时摔下山崖,受了重伤,抬到家时已经奄奄一息了。风雪衣见大哥这样心中悲痛交加,心想若大哥死了自己在后母手中又能有个什么好结局,于是当着来看望也是来一起发丧的人的面用了法术,顿时白光大盛,几息之间就把大哥救了回来。

    女子的法术就算从未用过,也隐隐知道自己会什么,所以她从未怀疑过自己能够治好大哥。她用了法术,在她们那个镇子便是十恶不赦之人,虽说朱雀掌管了青龙后官府不再抓使用法术的女子,但民间却不能认同,她父亲风铁当场就将她关了起来,打算趁夜弄死她,好在大哥风秋生偷了钥匙将她先行放走。

    她家所在之处离朱雀不远,在几个好心人的帮助下她终于逃到了朱雀。刚到朱雀就进了一个叫青龙村的地方,害的她一度以为自己被骗走错了方向,青龙村里面有个郑村长,年纪不大,村里的人却都很听他的,风雪衣听过有人背地里叫他小郑将军。

    似乎以前是个很厉害的人。

    但也有人说他委身一位朱雀女子,甚至没能当上她的正夫,风雪衣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轻贱自己,当然,她也不敢去问,村长的气势真的很强。

    村长知道她会医术之后便考验了她一下,说她医术不错,就给她了一封推荐信,让她去京城找一名白大人,说到时自有安排。

    风雪衣自然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她若是个安分的,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给哥哥治伤,她答应了村长,没几日就出发了。谁知刚出发就遇见大风雪,这才到了这破庙。

    轻叹一声,她才刚刚跑出青龙的地界,外面什么样都不清楚,带着闫七月也不知是好是坏。

    许是叹息有点重,闫七月被吵醒了。他醒来第一个动作就是看向风雪衣,见她也醒了,便立刻起身,原地跪下,“给妻主请安。”

    风雪衣哪里受过这等规格的待遇,赶紧爬起来去扶闫七月,“你快起来,咱们这都什么境地了,哪有这么多穷讲究。”

    闫七月听闻也顺势起来,道:“我给妻主弄些吃的,很快就好。”

    “行,你烧火,我去弄点水,一会儿吃完我们就走,这里应该离边州不远了。”风雪衣说。

    “如此小事,怎敢劳烦妻主,我自己来就好。”闫七月说。

    风雪衣被闫七月一口一个妻主叫的有些尴尬,现在更像她是个什么大人物似的需得饭来张口,其实生火做饭对她而言是每天都要做的事,再顺手不过,可是仔细看去闫七月干起活来也是像模像样,不像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小事而已,什么劳烦不劳烦的,两个人一起还能快些。”

    最后还是闫七月烤了两个饼,用昨天那个破铁腕将雪水放在碗里放在火上烧开,虽说没吃饱吧,总算不至于饿肚子了。

    二人启程后只走了不到两个时辰,竟然就到了一个叫小吉镇的地方,这镇子不大,倒也繁华,二人喜出望外,这种寒冬只要有人就是好的,更何况是个镇子。

    只是不知怎么没到大家口中的边州。

    “妻主,我们找个住的地方吧。”闫七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