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惨。

    “嗯,”江岁寒笑了笑,说,“今晚辛苦你了,快回去休息吧。”

    “是。”楚越溪执了个弟子礼,走了。

    小辈一离开,江岁寒就懒得维持高冷仪态,欢乐地又从锅里盛了一碗,在无人的厨房里大快朵颐,一手舞着勺,一手托着腮,想,萧洛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经常夜不归宿,而且是独自一人,想想也不能是干好事,要么和女弟子花前月下,要么踩点偷宗门秘宝,再要么捡到了武功秘籍,偷摸吃独食……最坏的可能,就是私练魔功!书里都是这么写的。

    “……”江岁寒好看的眉毛深深拧了起来。

    按照先前楚越溪指的方向,应该是苍穹派最人迹罕至的一处深山老林,找倒也不算太难,只是……

    难道自己就这么过去?

    “不行。”他喃喃自语,十七岁的少年,正是叛逆的时候,稍微一点刺激就容易上头,本来没多大点事也得给闹大了,更不提自己这个师尊,在他心中估计并没多少慈爱可言。

    如果就像书中的老古板,逮着他当场一顿批判,说不定不仅不能劝得徒弟浪子回头,反而会激发其逆反心理,一个不高兴,给你表演个原地入魔。

    轰!

    大魔头萧洛一举轰开授业师尊洞府的画面跃然眼前,江岁寒抚抚胸口——不不不,不惊喜,也不意外,为师不想死得那么快。

    于是,劝徒归正的计划陷入瓶颈,他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卷起一缕霜雪样的发尾把玩:既然来硬的不行,那不妨试试软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以萧洛现在对他的信任,胜算应该很大!

    对,就是这样。

    江岁寒从架子上找出一个小巧的食盒,盛了碗热馄饨放进去,美滋滋地想:徒弟彻夜练功,师尊心疼其辛苦,特意带着宵夜去慰问,于清风明月之下,苍松夜雪之间,师徒二人相对而坐,秉烛夜谈,好一段令人艳羡的良辰美景。

    嗯,平平无奇的教徒天才,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