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眼睛眯成一条线,笑的合不拢嘴,伸手摸了摸江煦之的胳膊,轻轻拍了拍,这才满意道:“这一年,倒是健壮了不少,想来同七皇子得了不少历练。”

    七皇子宁弈笑着打趣:“老夫人说笑,是煦之自己有本事,哪里轮的到我。”

    一众人哈哈大笑。

    宁弈却在看到老夫人身上穿着的坎肩时微微一愣,而后夸到:“老夫人身上这件棉绒坎肩真是精致,不过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棉绒坎肩上这么多封口,这是何缘由?”

    他指的是坎肩上一条条用来阻止鹅绒四处跑的压线,这种坎肩在都城内从未见过。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宾客,原本众人只是想过来打声招呼,顺便同宁弈客套,打个照面。

    因着宁弈这么一问,皆是一愣,也都好奇的看了过来,是啊,什么时候出了这种花样的坎肩。

    那边郁氏正和几位夫人客套,看着这边郁清梨和老夫人在人群中间,怕郁清梨惹祸,随随同旁人说了几句就匆匆朝这边赶来。

    老夫人得意一笑,低下头又摸了摸身上的坎肩,语气微微带着得意:“清梨正同我说着呢,说是什么鹅绒坎肩?京城独一件,暖和的很。”

    “哦?鹅绒?这是什么?莫不是......鹅身上的绒毛不成?”七皇子不太敢肯定。

    郁氏挤进人群中,见人群一片和睦,心下安定几分,也就在一旁静静作陪。

    老夫人一笑,看向郁清梨,眼中满是赞许:“这就得清梨为七皇子解释解释了,老身实在是记不得清梨说的那些学问话,不过,这坎肩是真真暖和舒适,别看薄薄一层,能衬好几件冬装。”

    “这么稀奇么?”

    老夫人平日里的讲究出了名,眼下她都说暖和,那自然做不得假,一时间,又有许些宾客凑来要看看热闹,看个新鲜。

    宁弈一怔,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郁清梨,又转身看了看江煦之。

    只见江煦之面无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郁清梨,纤长的睫毛微敛,眼神中有说不出的不悦,剑眉微皱,抿唇不语。

    那锐利的目光却好似一把尖锐的匕首,要穿透郁清梨,宁奕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问都问了,多问些也无妨。

    于是只能忍着江煦之冷若寒冰的目光看向郁清梨,干笑着问道:“可这鹅绒,要如何做衣?总不能拿来就塞入内胆吧。”

    他此时仍是将信将疑,鹅绒做填充,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是瞧着老夫人是没有半点不适,心下又有些迷惑。

    那头江煦之一声不吭,只是环胸冷眼看着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