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屿森一看到沈清韵捂着胸口，脸色变得难看，就知道她是发病了。
他赶紧从床头矮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瓶药，倒了两颗递给沈清韵，又迅速倒了一杯温水。
就着温水吃完药以后，沈清韵靠在床头喘了几口气，痛感才开始慢慢减轻。
“阿森，你也看到了，我的身体不好，能活多久谁也不知道。”
沈清韵拉着霍屿森的手，声音虚弱的说：“等我死了以后，你娶谁都无所谓，但在我活着的时候，我绝对不允许你和姜错在一起。”
“这样会让我觉得，对不起柔柔。”
听到沈清韵提起这个名字，霍屿森的眸色一沉，心情也变得非常复杂。
沉默了许久以后，霍屿森终于妥协了：“好，我会跟她离婚，但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沈清韵追问。
“等我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说这事。”
“好，好，好。”沈清韵点点头，一连应了三声好。
门外，姜错缓缓放下握住门把手的手。
她原本只是想来看看霍屿森和沈清韵有没有吵架。现在看来，是她想太多了。
姜错的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苦笑。
霍屿森和沈清韵的话，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把刀，一下一下割着她的心。
“柔柔”这个名字，姜错不是第一次听见。
她清楚的记得，当年为了追霍屿森，她是什么方法都试过了。
后来听了周意的建议，姜错趁着霍屿森睡着以后偷跑进他的房间，想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听到他睡梦中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而那个人的名字就叫“柔柔”，一听就知道是女孩的。
姜错和霍屿森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他身边见过一个叫柔柔的女孩。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等霍屿森醒过来以后，她还开着玩笑问他柔柔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