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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第一次牵她的手。
这种牵手，是不含轻薄意味的。
就像长辈牵着晚辈，君王牵着臣子罢了。
月倾城皱眉说：“陛下，此言不得体，再这么说，微臣就要不高兴了，恐惊扰圣驾。”
沈随还挺想看她生气时，是什么样子。
月倾城挣扎了下手，说：“陛下，握微臣的手很久了。”
沈随心间一烫，赶紧松手。
他握拳轻咳两声，道：“许是还是少年身，既没喉结声音也不粗厚，如今还没胡子。朕不过与开个玩笑，生什么气？”
月倾城摸了摸脖子，解释说：“许是那场坠湖留下的症状。”
沈随心脏微微一疼。
想握住她的手，再细细安慰一番。
他忍住了。
道：“自己医术就很高明，也治不好吗？”
月倾城点头，说：“是的。”
沈随心痛之后，忽然莫名其妙又生出一种痛快来。
她娶不了妻。
不能有子嗣。
他为什么觉得高兴？
那一瞬间，年轻的帝王突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中。
“陛下，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