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次在主殿和燕秋闹了不快,王璟书也是有脾性的,叫他低声下气一次便够了,所以也不自讨没趣硬是凑到燕秋跟前。

    他不明为何燕秋突然态度大变,甚至对别人投怀送抱。

    一想到那个柳清臣,王璟书就觉得碍眼的很,这人完全不像他父亲柳尚,整日里只知道跟在燕秋身后,而且从他的眼睛里,王璟书看到了他对燕秋的情意。

    前世他便是燕秋的驸马,这世也一定会是他抱得美人归。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看着面前精美的吃食,就会不自觉的想燕秋有没有用饭。

    他问布菜的宫奴,“殿下如今在哪里,可有用午饭?”

    宫奴放下最后一道菜,恭敬的回答:“长公主如今正在裴侍君那里,裴侍君昨日昏倒了,长公主一直在他院子里照顾。”

    宫奴不敢抬头看王璟书的脸色,怕自己的话惹恼了这位王七郎。

    先头传闻裴侍君失宠,长公主钟意这位王家七郎,甚至要封为驸马,如今却是没了动静。

    “裴侍君?”王璟书有些疑惑,裴玉卿不是早就出宫了吗?如今宫里那位是燕秋派来假扮的,又如何会深夜求见燕秋。

    难道是燕秋安排的?

    宫奴又补充了一句,“昨夜裴侍君的面色不太好,长公主担心,这才去探望的。”

    昨夜裴玉卿忽然昏倒,可是闹出了好大的阵仗,太医院的太医全部都被召到了江华殿,彻夜亮着灯。

    王璟书放下筷子,“既然裴侍君身子不适,那我去看看他。”

    裴玉卿躺在床上,床帘遮住了他煞白的脸,光是看投下来的影子,便觉得瘦弱极了。

    才出宫几日,就仿佛瘦了一大圈,一碰便只能感觉到骨头。

    “到底怎么回事裴侍君的毒不是解了吗?如今怎么会这个样子?”燕秋板着脸,语气不善的问老太医。

    老太医跪在地上,惶恐的低下头,忙不迭道:“回殿下,裴侍君身上的毒的确是解了,如今的情况,许是因为裴侍君打娘胎里落下了不足之症,毒虽解了,却伤了根基......”

    大殿里,气氛阴沉,在内伺候的宫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恼了长公主。

    燕秋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医院众太医,虽然怒上心来,但是还是记着皇家的礼仪,没有发出来。

    这些人忙活了一晚上,也没能让床上的人醒来,但是一夜的忙碌下来,不光是太医,就连她的眼尾也有掩不住的倦意。